可终究知人知面难知心。
“昨日之事,张钧是何态度?”宋芙端起茶盏,眼睑微垂,纤纤玉手捏着茶杯盖子轻轻拨弄着。
“姑爷并无什么反应。”
宋芙浅饮一口,将茶盏搁置于身侧的桌上,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秋枳心知,自家娘娘这是生气了。
“好一个张家。”宋芙声音带着讥诮。
从晏江流成为太子开始监国以来,他便有意提拔张家。
大燕为平衡世家与寒门,定下了一家之中同一代人只有一个人可入仕的规矩。
张钧的兄长早在他们成婚前便已入仕。
张钧的父亲已较为年迈,实属平庸,晏江流便重用了张钧的兄长许多。
原就是觉得她这个皇后身后无枝可依,没有娘家靠山,所以想提拔一个张家,与她守望相助。
却不料竟养出了一个白眼狼。
张家得势后做的第一件事,竟是打压欺负宋云依,想与她这个皇后撇清干系?
常言道过河拆桥。
张家这还不曾过河呢,便想着拆桥了。
愚不可及。
宋芙冷声道:“你去养心殿,将张家父子近些时日的考绩都取来。”
她倒是要瞧瞧,这二人究竟有多大本事!
“是。”秋枳立刻道。
秋枳刚转身离开,便又有小宫女匆匆从外面走进来。
“娘娘,张家公子在宫外求见,说是想接云依姑娘归家。”
宋芙表情不变,道:“告诉他,本宫思念云依,欲留她在宫中小住几日。”
“他若爱跪,便叫他跪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