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!胡说!”斯宾罗先生脸都红了,“请你不要当我面说你爱我的女儿,科波菲尔先生!”
“如果我不这么说,我能为我的行为辩护吗,先生?”我很谦恭地说道。
“如果那么说就能为你的行为辩护吗,先生?”斯宾罗先生突然一下在火炉前的地毯上停下说道,“你考虑过你的年纪和她的年纪吗,科波菲尔先生?你考虑过破坏我女儿和我之间应有的彼此信任会意味着什么吗?你考虑我女儿的身份、我为她的进取拟定的计划、我要留给她的遗嘱吗?你有过什么考虑吗,科波菲尔先生?”
“恐怕考虑得很少,先生,”我够恭敬地回答,感到很伤心,“可是请相信我,我已经考虑过我自己的处境。当我对你解释时,我们已经订婚了——”
“我求你,”斯宾罗先生用力击掌说道——虽然我这时非常沮丧,我也不能不发现他比我认识他以来更像个小丑了——“不要对我说什么订婚,科波菲尔先生!”
在一切其它事上都无动于衷的默德斯通小姐轻蔑地发出短短笑声。
“我向你说明我境况变化时,先生,”我不用那个不合他意思的表现方式,又重新开头说道,“这一隐秘行为——完全是我使得斯宾罗小姐这么做的,我很抱歉——已经开始了。由于我已身处那变化了的境况,我已把神经绷得紧紧的,用我一切力量,去改善这境况。我相信我一定能到时候改善它。你愿意给我时间吗——不管多久?我们两个都还这么年轻呀,先生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