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。”顾淮越淡笑着捏了捏她的手,“等我回家。”
严真脸色微红地嗯了一声,望着他的背影,发了一会儿呆,直到小朋友拽拽她的衣角,她才回过神来,陪他一起吃饺子。
吃过年夜饭严真拖着顾珈铭小朋友给顾园和奶奶打电话,不管拨给哪一家都是热热闹闹的,倒显得他们两个人孤单寂寞了。奶奶在电话那头嘱咐她:“这是过新年了,都得高高兴兴的。”
老人家听她说顾淮越年三十晚上也不在家,以为她不高兴,正打算开导她呢。严真微哂,她哪有那么脆弱。不过这话要说起来又是没完没了,她唯有乖乖地应一声:“我知道啦。”
除夕夜按说是要守岁的,可小朋友没到十点就开始打哈欠了:“困。”
小家伙可怜兮兮地看着严真。严真捏着他的包子脸,笑了:“不是说要等爸爸吗?”
小家伙眼泪汪汪:“困!”
得,被他这么一看,严真深觉自己不让他睡就太罪大恶极了。反正也是个小家伙,不一定非要守岁的。
小家伙许是困极了,一钻进暖暖的被窝里,打个小哈欠就睡着了。小家伙睡得很香,睡梦中也不忘咂巴咂巴嘴,估计是梦到好吃的了。
严真就这么坐在床前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,顺了顺他的小短毛,给他盖好被子便关灯离去了。走到客厅的时候,严真就听见门外有动静。她驻足,站在那里听了一会儿便听出来那是窸窸窣窣的钥匙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