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这样的感觉。
与他道别说再见。转身走了几米,我只回头一次。
我回头,他还在原地朝我挥手。
我只跟他大笑,说:“Au revoire(法语:再见)!”
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我不想回头。
这种再见是轻松的,也是有些伤感的。
轻松的是,没有逾越的情感。
伤感是,巴黎这个地方太适合说再见。
表妹沛旋给我打电话,说:“你在哪里?我亲爱的流浪的疯姐!”
我笑着说:“刚跟那个JK说再见。我在歌剧院(Opéra)这边。”
“啊,对了,晚上有个派对,你是愿意继续流浪,还是过来一起?一些费尔滋老师的学生们的聚会,离你不远,就在Rue Chapon,我发定位给你呀!”沛旋问我。“我们已经到了。”
“嗯……我可以来找你啊!”我摸一摸叽里咕噜叫的肚子,问沛旋:“有吃的吗?”
“有有有!有各种吃的,喝的!”沛旋告诉我。
“那我需要带什么吗?”我接着问。
“不需要!带你自己就好了!”沛旋笑着说,好像很开心。“不过,招待的人是两位男士,他们住在一起,一位是老师的学生,一位是音乐家。你到时候不要介意!”
“介意?住在一起?哦!Gay啊!我不介意的,情感自由,各人选择不同!”我说。
我听着Paris j'ai pris perpète,往目的地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