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到这里,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士推门走了进来。朝那老人看了看,叫道:“老爷子,您离开会场怎么也不说一声,害得我一顿好找。快十点了,回去吧。”
她替老人付了帐,扶他上了门外等着的出租汽车,匆匆走了。今早上就叫人送来这束花!
沙舟问:“那女人是不是穿着黄裙子、黑上衣,鸭蛋脸,荷叶头?”
盛怀远说:“是的,她自称姓冯。您也认识?”
沙舟点点头说:“这位女士我认得。那位老先生或许也见过。”
盛怀远说:“那昨晚上您要在这儿就好了。他打听国内的事。您比我知道得多。能介绍得更好些。”
盛怀远说要去忙他自己的事。沙舟久久地在脑子里思忖这两个台湾人,总觉着有点古怪处。
回到旅馆,脱去上衣,急忙上床午睡。借着酒劲倒是睡着了,可睡着跟醒着差不多,脑子里乱乱哄哄,人影恍惚,总有那两个台湾人纠缠。睡了约半个小时醒了,醒后比没睡时头脑还昏沉。他知道再也睡不着了,就到卫生间用稍凉些的水冲了个澡,然后披上睡衣读发言稿。不念还好,这一念才知道二十多天的功夫白费了,那股熟练劲坐了趟飞机全跑了。读起来别别扭扭,结结巴巴,感情呆板,连重音都找不着地方!看样这丑要出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