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屠格涅夫呢?”
“那个家伙是个贵族,所以我也不喜欢他。”
“可是他的《猎人笔记》却……”
“嗯,那还不错。”
“它也写农村生活的伤感……”
“那就算这家伙是乡下贵族,折中一下,好吗?”
“如今我也是个乡下人。我在种地呢,是个乡下的穷人。”
“到现在你还喜欢我吗?”他用粗暴的口气说。“你想有我的孩子?”
我没有回答。
他的脸像块岩石落下来一样一下子贴近我,把我乱吻。这是充满着性欲的吻。我一边让他吻,一边潸然泪下。其中也有屈辱或悔恨的眼泪,又苦又涩。泪如泉涌,不停地夺眶而出。
两个人又并排往前走去。
“失败啦。我也喜欢上了,”说罢,他呵呵地笑了。
然而我笑不起来。我缩起嘴角,紧皱着眉梢。
没有办法。
要用语言来表达的话就是这么一种心情。我注意到自己拖着木屐,步子都乱了。
“失策啦,”他又说,“只能走到哪儿算哪儿啦?”
“听着可有点儿刺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