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敢硬跟她说,”护士说,“她病得很厉害。或许,一两天后她会改变主意。”
“她还想见别的什么人吗?”戴尔克说,声音低得几乎像是耳语。
“她说,她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。”
戴尔克的手奇怪地蠕动着,好像它们与他的身体没有关系,只是凭着它们自己的意愿在动。
“你能告诉她,如果她想见别的什么人,我可以把那个人带来吗?我只希望她快活。”
护士用她善良、平静的眼神看着戴尔克,她的那双眼睛一定已经见过了人世间的一切恐怖和痛苦,但在她的眼里所看到的仍是一个没有罪恶的世界,因此她眼睛里流露出的仍然是安详和恬静。
“等她的情绪稳定一点儿后,我告诉她。”
可心头充满怜悯的戴尔克却恳求她立即去跟她说。
“这会有助于她病情的恢复。我求求你现在就去问她。”
护士的脸上露出一丝同情的笑,她又折回到病室里。我们先是听到护士低低的嗓音,然后是一个我几乎辨识不出的声音在回答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