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咳一声,竭力显得云淡风轻:“谢谢您的好意,但是恐怕我不太合适。”
方才还一副城府深沉模样的严胜江,闻言猛地站起来,眼睛瞪大:“怎么不合适了?难道你瞧不上严楼?”
“怎么会?”郁吟连忙摇头。
见严胜江一副她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就绝不罢休的样子,郁吟犹豫了一下,还是决定说得更明白一些。
她垂下眼,轻声说:“您大概不知道六年前我为什么会远走他乡,和我在一起,对严楼,乃至对严家都没有好处。”
严胜江忽然笑了一声,意味深长地说:“湖市,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。”
不管严胜江是不是在诈她,郁吟都不希望当年的事再起波澜,是以没有探究他话里的深意。
她问:“那您还希望我嫁给严楼?”
老人笑得坦然淡定:“不管是严楼,还是我们严家,都有能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,这一点请你放心。”
严胜江的保证很诱人,严楼本身更诱人,郁吟的心里微妙地涌起了一丝可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