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没有座位。你和妖剑挤在中间站着听歌,她去一旁买回来两大杯可乐,你们嗞嗞吸着,身体乱动乱扭。后来,舞台一角的DJ——一个长发被空调吹起又落下的胖子,在话筒里问:“有没有观众愿意上台互动一下?下面的一小时,大家一起玩儿!”台下观众刚开始嘁嘁喳喳说话,妖剑已经叫喊着跳起来:“这边这边,我们要唱一首!”她当然是在怂恿你上去。你不惧怕登台唱歌,只是担心酒后忘词儿。但你已经没得拒绝。酒是好东西,它让你比平时多了更多激情和胆量,别说一间小小歌吧舞台,龙潭虎穴都不已不成问题。
走上台子时,你觉得脚步很轻,飘飘的,没有一丝摇晃,像驾祥云一般,降落在舞台中央。DJ问:“朋友,你,要清唱么?”你看着台下,人很多,看不到妖剑,却期待看到另外一张脸。你转头对DJ说:“给我一个凳子,一把吉他,然后,只留一束灯就好。”此刻,你还完全没想好唱什么,大脑其实空白,只是极力想要安静下来,简单下来,给自己理出一条思路。一个女孩送上来一把吉他,一条小木凳放好。你坐下。其余灯光适时关灭,只有一束蓝色射灯投向你。你闭上眼睛,手指在空弦上扫了两下,就像一阵清风吹起来,时柬着一袭长裙,蒙着面纱,旋舞翻飞,似九天玄女扑入你的旋律,一直耿耿于怀却无法完整的写给时柬那首歌,如未遇一丝阻碍的溪流,叮叮咚咚,滑落至唇齿之间,所谓张口即来:阿诺/你有没有你的名字/蒙蒙,或艾薇儿/阿诺/你有没有你的故乡/蓝岛、杭州,或者柞城/南方一直落雪/北国四季如春/你/一如我的初见,一脸颓废,一脸纯真/看不见永远,只想找到那座岛/看不见那座岛,只希望永远 阿诺/你有你的名字/不管是蒙蒙,艾薇儿,或是时柬/阿诺/你有你的故乡/无论是柞城、杭州,或者蓝岛/我在南方寻觅,我在北国追寻/你/就是我的初恋,一世相伴,一世情缘/看不见永远,只想找到那座岛/看不见那座岛,只希望永远/我/看不见永远/我/只想找到那座岛/我/看不见那座岛/我/只希望永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