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这放在明面上的,还另有几处连沈老都不清楚的隐蔽的暗室,这还是蒋春来无意中发现的。
“不得志”像是镶嵌在墙中,一撇一捺都饱含着写字之人的愤懑和不甘,一双黑靴在墙壁前站定,凤眸慢慢的扫过整座院子。
女子痛苦的哭喊隐隐从屋中传来,夹杂着男人低沉的喘息。
黑靴缓缓移动,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,落地虽是无声,但看着却是沉重。
常年的不得志让蒋春来几近疯狂,整个人都是阴阳怪气,喜怒无常,他需要发泄心中的怒火,因此身边人就成了他的第一选择。
石室中点着一盏昏暗的烛火,一个巨大的影子影影绰绰的印在墙壁上,压抑极了。
白日里邋遢的胡须更加脏乱不堪,一双眼睛赤红,连眉心的黑痣似乎都染上了淡淡的红色,他手中拿着一根粗鞭,气喘吁吁的看着面前的人。
正中间的石桌上站着一个女子,她双手高高举起,被缠绕吊在头顶上的一块横梁上,手腕上被粗绳摩擦的血肉模糊,因为太高,她不得不垫着脚尖,满脸痛苦,嘴角隐隐有殷红的血迹。
“先生……你好些了吗?”
女子气息微弱,胸膛似乎都没了起伏,寡淡的面容之上没有了那可怖的笑容,只在眼底藏着无尽恨意。
五岁时她流落街头,被蒋春来所救,跟随蒋春来身边伺候他多年,那时候蒋春来还是有妻有女,一家人和乐融融,她也以为好日子终于是落在了她的身上,蒋春来痴迷仕途,势要在朝堂上闯出一片天地,那时候家里人也是支持,在他背后默默的替他分担一切,家中所有的事情能不打扰他就不打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