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定不下来!”陶老夫人放下琉璃盏,拿帕子按了按嘴角,冷笑着道,“无非是看江天骜膝下的十五跟十七做了一样的事,却还能做王妃,十七却被朝海发话远嫁,心里不服,故意找借口拖着不办而已!”
胡妈妈叹了口气:“毕竟三老爷是老太爷的嫡长子,却处处被老太爷压着,不许他越过了大老爷,连带子女也一样,三房心里不服也难免。”
陶老夫人摇头:“难免个什么?江天骐那是眼高手低!当年我就提点过他,既然江天骜选择入朝,他不想一直被江天骜压着,最好还是去军中,这样既不让朝海为难,也能有个好前程——他就是贪着京中繁华不肯听!结果现在怎么样?兵部侍郎一个,连尚书都没混上……也不想想朝海跟昆仑对他们大哥何等尊敬,有他们两个在,这江家子孙谁能争得过江天骜!”
昆仑是济北侯江千丘的字。
老夫人说到这里嘴角忽然一勾,“倒是江天驰机灵,知道江天骜跟江天骐都在朝中,他再怎么能干,也不可能越过这两个兄长。缠着昆仑带他入了军中——这几十年来枕戈待旦固然辛苦,可你看,马上昆仑要回京,江家在镇北军的基业还不都是他的了!往后无论江天骜还是江天骐,谁敢怠慢他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