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秀全一脸肃然走出门去,“希望,朕还能听到你唱的那首歌。”他没有回头,当我回神时,只看到杏黄的衣角消失在门边。
“兰新,你终于可以回家了,”柳清吟走过来握住我的手,“一定能平安到达的。”
“应该感谢你们,如果不是你和翼王帮忙,我实在不敢奢望能活着回去。”我也紧握住她的手,摩挲着她手上的硬茧,“你好好养胎,有机会,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,还要看小宝宝。”
“不要多说了,快去收拾东西吧,免得夜长梦多。”柳清吟回身看看站在身旁沉默不语的丈夫,“天王很难下这样的决定,极有可能出尔反尔,我认为还是连夜送兰新离开。”
“路途奔波,你要忍耐,”她又回头看我,“若图一时安逸,怕是会送了性命的,入夜就启程吧。”
“一切听柳姐姐的,”我点头,这样真诚善良的女子,清穿以后好像一直没遇到过,算是我楚兰新三生有幸吧!“没什么要收拾的了,带些干粮和水就足够。”尝过了苦的人,思想就是成熟些,换做从前,在马车上颠簸几下,我还不得郁闷得大叫啊。
“清烟,你和灵喜去准备干粮,记得带足水。夫君,你去准备马车,送兰新的事就交给你了,送到安全的地方,”柳清吟安排得妥妥当当,“你要小心,除了防清军,还要防自己人。”她提醒丈夫,这种提醒不是没有道理的,洪秀全的多疑比起杨秀清,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,今日在厅堂被兰新抢白,自觉理亏同时也因为惜才,才会一时心软放了她,难保一时半会儿以后他不反悔,到时候只怕兰新再坚持回北京,他会痛下杀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