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尚仪娘子有什么说法?她叫你换装过来,有没有带话给我?”武敏之问。
还真有。婉儿低头,不出声地叹一口气:
“郭尚仪言道,郎君切勿心急。此事显然是有人故意栽赃诬陷周国公,但要深究,周国公也不是全无杀人理由……”
“我有什么杀人理由!”武敏之一拍床,“是,我看那阎老头子和长孙家小子都不顺眼,吵过几嘴,这就有理由杀人了?我吵过架的人多了去了,我能一个一个把他们全杀光?混帐!荒唐!”
婉儿低着头,等武敏之吐完怨气,才又小声继续说:
“郭尚仪问,郎君昨晚让阎令公辨认那马驹子是否‘白蹄乌’转生,不知阎令公明确回答了没有?”
武敏之一愣:“没有啊……昨晚那死老头故意刁难,吊我胃口,我才懒得巴结他!不说就不说吧,我就不信,天底下就他一个人认得那匹马!”
“是,自然如此。但郭尚仪言道,此案要闹到二圣驾前,恐怕会有人说,周国公是自知那马驹子并非‘白蹄乌’转生,深怕阎令公揭穿真相,才抢着毒杀了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