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家书院积怨已深,梁夫子也不是头一遭和大理寺的人打交道,对沈逸航也算是熟悉。他闻言抿紧了唇瓣,仔细观察眼眶还有些泛红。
“沈少卿的意思在下明白,只是当年陈朝安的案子一日不结,我们白驹书院就一日不会原谅青麓书院的人。”
他这么一说,青麓书院的人又不高兴了。
“都说了陈朝安是自尽而亡,你们白驹书院半点证据没有,每年都要旧事重提诋毁我们青麓书院的名声。实在是居心不良!”
白驹书院的梁夫子气不愤地哼了一声,看也不看对方。
“久走夜路必闯鬼,究竟是谁做了亏心事,谁自己清楚。”
“你!”
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,梁夫子又将视线移到蒋卓身上。
“这位公子今日因我等的争执而无端遭受青麓书院的羞辱,在下很是抱歉。日后若是有机会,公子可以前来白驹书院参观。我们书院不像某些地方,明面上霁月风光,实际却是藏污纳后。”
“你说谁呢!?”青麓书院的夫子再次被气得跳脚,“别以为随便找个穷书生假扮成路人,就能里应外合地骗过我们。这小子今天嘲笑青麓书院,必须道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