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倾颜深吁了口气,紊乱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。
唐延是祁烬埋在兵部的暗线,可唐延得知了这个消息,却第一时间让叶筝告诉她,而不是着人知会祁烬。
那只能说明,祁烬此时定是有重要的事要办,唐延知道他脱不开身,才会迂回地找上她。
所以现下,她该做的不是火急火燎去找祁烬,而是盯着秦家人,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。
“对于秦念初此人,你知道多少?”
叶筝想了想道,“从前并未与她打过交道,不过自入了唐家,倒是跟秦家人多少有些往来,也曾听人提过那么一嘴,说秦念初……”
她犹豫了片刻,还是说了实话,“说她在闺中一直十分倾慕烬王,选妃宴之前为了让秦尚书答应让她参加,不惜上吊寻死。秦夫人无奈将她的名字递了进宫,却又被皇后第一时间划掉了。”
仔细观察着左倾颜的神色,见没有异样,叶筝才继续道,“后来,她就不是关在家中佛堂诵经,就是到南山寺吃斋念佛,京中关于她的传言,也渐渐淡了下来。她芳龄十七,大抵因为这事,至今仍未许人家。”
左倾颜眸底掠过一抹冷芒。
这么说来,倒是个沉得住气的。
秦征早年受过伤,膝下无子,仅有两个女儿。
眼下秦家失了衡王妃,仅剩的一个女儿又被皇帝看上,偏偏那秦念初性格执拗,死活不肯进宫,秦家这会儿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