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看守的狱卒说,他走得极为痛苦。
原本像他这种一直高烧不退的,应该会十分嗜睡才对。可他昨天硬是一直在折腾。
除了咳嗽,叹气,就是自言自语。
一会儿说什么“不会的”,一会儿又说“只有我”,反正乱七八糟什么都说。
然后在黎明时分,油尽灯枯咽了气。
甚至连胡霁色开的药,都还没来得及吃一次。
别人不知道胡丰文是在念叨什么,胡霁色却心里有数。
他病得实在是太重了,原本就是靠着对未来富贵的期许,凭一口气强吊着。可胡霁色说的话又让他非常动摇和怀疑。
按照他的身体情况来分析,根本就经不起这样的忧虑和折磨,加上养病的环境实在太差。
虽说得了这个病却必须待在牢里,应该迟早会死。可他的多心多想,又成了他自己的催命符。
消息送过来的时候,胡霁色还在杨家玩小孩。
罗大人是让杨正亲自回来报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