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而言之,我希望声明一点,在我看来,我的结论并未与弗洛伊德教授所言互有抵触。我认为在我所加注的额外论述中,重点在于我将这些历程发生的时间往前推进。此外这些不同时期(尤其是初始期)之间相互交融的程度,也比迄今众人所公认的自由得多。
俄狄浦斯情结的早期阶段受前性器期的主宰实在太大,以至于当性器期开始运作时,一开始便遭到严重的遮掩,直至后来到出生后三至五岁之间才显得明朗。在这个时期,俄狄浦斯情结与超我的形成达到高峰,但是因为俄狄浦斯倾向开始的时间远比我们想象得更早,因而罪疚感对前性器期阶段所造成的压力,也早就在俄狄浦斯与超我的发展上造成决定性的影响。此外,连“性格形成”、性欲以及其他在主体身上进行的发展——所有这些对我来说非常重要,却至今仍未被详加认定的元素——也难逃一劫。从儿童的分析中,我发现了这些知识的治疗价值,但不只是这样而已。我曾运用同样的论点在成人的分析中进行测试,发现不仅其理论上的正确性获得肯定,同时在临床治疗上的重要地位,亦获得确立。
第十章 儿童游戏中的拟人化 (1929)
在我不久前发表的论文《早期分析的心理学原则》(1926)当中,我曾描述在我分析儿童的经验中,对游戏有着根本影响的几项机制。我在文中指出,儿童游戏中不断以各种姿态一再出现的特定内容,实际上与自慰幻想的发展核心相同,而儿童游戏的主要功能之一,就在于提供纾解这些幻想的发泄管道。除此之外,我也讨论了游戏与梦中的表征媒材之相似性,以及愿望实现(wish-fulfilment)在这两种心智活动中所具有的重要性。另外我也注意到儿童戏局中的一项主要机制,在此机制中,孩子会发明与分派不同的“角色”。在此篇论文里,我的目的在于更深入地探讨这项机制,并借由众多不同类型的病症实例,来说明这些儿童引入戏局中的“角色”或拟人化身,与愿望实现之间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