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煦闻言脚步一顿,回身时正好捕捉到花侍那丝不悦。
花侍背主当了皇帝的细作,他还把她放在身边,就是懒得再与皇帝派来的其他细作周旋。
日常对花侍便也不甚严厉。
如此,似乎把她的心养大了。
花侍见裴煦停下脚步便抬眼看去,只见裴煦碧绿的眼睛仿佛刀锋上的寒光,就这么直直的落在她身上。
花侍一个激灵,连忙跪下来:“奴婢无状,还请主子责罚!”
“无状?”裴煦冷漠的说:“花侍,你如今还能看清自己的身份吗?”
花侍自幼追随在裴煦身边,他当初知道花侍叛变为皇帝的细作时,的确有些失望,但更多的是好奇皇帝到底如何威逼利诱花侍的,许诺了什么能让她变节。
不过,好奇也就那一瞬间,裴煦冷情,自然不会将一个细作放在心上。
反利用而已,可若是这个细作让他太过不快,他也不介意打一打皇帝的耳光。
“夏公子身为主子,奴婢没有资格置喙他的决定,妄言主上,是大罪。奴婢错了,还请主子责罚!”花侍俯身在地上,因裴煦不语,心都沉下去。
罢了,再来个细作也是麻烦。
“下不为例。去领二十大板,并罚三个月月例。”裴煦说完也不再理会她,转身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