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睡着了。
也不知道是因为极度恐惧后的神经逃避还是哭泣之后的精疲力竭。
言晚晚的发丝沾着眼泪凌乱的贴在脸颊,眼角处还有泪水在往外流。
“宝贝,对不起……”
傅司寒颤抖着声音,俯身如视珍宝般轻吻去泪,丝毫不敢用力,怕把她弄醒。
他只会重复“对不起”这三个字。
这三个字,还是她教给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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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司寒几乎一夜没睡,看着言晚晚的睡颜,直到晨昏破晓。
言晚晚睡得不踏实,甚至只要他对她稍微有点亲密的举动,睡梦中的她就会挣扎,直到后半夜才平静下来。
等到七八点钟,言晚晚还没醒来。
“宝贝,今天想睡懒觉么?”
“晚晚?”
床上的人儿没有反应。
傅司寒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蛋,触碰到的一手的滚烫。
傅司寒心头一跳,声音陡然拔高:“晚晚!醒醒!”
她额头滚烫,发烧了。
大概后半夜不是平静了,而是发烧了。
“言晚晚……”
言晚晚,你别吓我,你醒醒!
傅司寒快速换好衣服,给言晚晚套上一件居家服想抱着人往外面冲,但是她腿上的伤让她只能坐轮椅,慢慢的来。
“林伯,安排车!”傅司寒推着人下楼,高声吩咐。
“少奶奶这是怎么了?”林管家焦急的问,“叫家庭医生来么?”
“直接去医院。”普通外伤和有准备的检查还可以叫家庭医生,言晚晚现在发着高烧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,只有医院的医疗设备和药品才最全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