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!”任七竟不知从哪里凭生出一股力气,迅如闪电蹿过去,只手挡下来势快绝狠绝的一抽。乌木手杖击在他手臂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月竞承怒极反笑。“你和你那低贱的父亲还真象,空有一身蛮力,连那么重剂量的药也不能令你失去行动力。可惜,你连自己都救不了,更救不了他们。”
任七将东朕和初星护在身后。“你不懂什么是爱和守护,你只懂得控制和操纵。如果,我救不了她,我会和她一起离开,一如我母亲和父亲。你不用以伤害她来威胁我。我签。”
他徐缓却坚定地接过文件与钢笔,看也不多看一眼,就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月竞承示意手下取过已签好名的文件,缓缓后退,他身边的人也一同退出房间。
取出怀表,他看看时间,然后用手机确认银行帐户没有任何异动,冷残的眼里终于浮上些许笑意。“留下一个人把里头的东西解决掉,做得干净些。”
东朕和任七都知道,这次推门而入的,是死亡的引路人。
“初星,闭上眼睛。”东朕低声说,不想让初星干净的眼染上血色。
初星听话地敛下眼帘。她不是杀手,只是一个见不得不平的护士,医院里的生死,与现实里的杀人无算,始终不同。她,没有那么残忍的手段与决断力。
男子面无表情,手中执着两只塑料药瓶。“冤有头,债有主,黄泉路上,三位走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