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许受害人周五那天的确遭遇了欺凌,可是他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及时写日记,比如受伤或者太害怕,第二天才把日记补上,他记录的是事实,但细节有差错。”姜芮书对案情不了解,只能说出其中存在的可能性。“而且记忆是偏向自我的,自我的情绪会让记忆与现实产生差异,不一定百分百还原现实,就像小时候妈妈带我去找爸爸,我记忆里那天的天空灰蒙蒙的,很压抑,但那时候已经是傍晚,天快黑了,我对那段记忆的印象很排斥,想起来就觉得那天是阴天,但仔细想起来,那天似乎还有晚霞。”
秦聿闻言低下头来看着她,以前听她说过这些事,但再次听她提起,心里仍有些不是滋味。
他的年少时光没有多快乐,但也没什么难过的事,但他见过很多人,见过很多人的人生,少年时期对一个人的影响是终生的,童年快乐的人一辈子被童年治愈,童年不快乐的人一辈子治愈童年。
见他看着自己,姜芮书笑了笑说:“我在跟你说亲身体验,但这只是一个客观事实,对我已经没什么伤害,打个比喻就是我现在防御很高,这种事打在我身上连破防都破不了。”
秦聿举杯,轻轻碰了碰她的高脚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