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”安德海尴尬地挠挠耳朵,“皇上已经在西暖阁等您了。”
累死了,还要东跑西颠的,我不悦地撅起嘴。
西暖阁里几根大烛正啪嗒啪嗒掉着烛水,奕泞背对着门口站在书案前。
一股熟悉的香味,我抽抽鼻子,是我年初让安德海送来的花茶,“茶好喝吗?”我抠抠木制的门框。
“兰儿,”奕泞回过头来,表情看不出喜怒。
我心虚地低下头,慢慢走近他,还是很生气么?
“你……”他张嘴正要大吼。
“能不能把你洗澡的地方借我?”我拿一脸无辜对着他。
“什么?”他表情僵住。
“几天没洗澡了,人都要馊了。”我揪起衣袖东嗅嗅西嗅嗅。
咳咳,他终于无法再板起脸,“我让安德海去准备,”奕泞伸手环抱住我,贴在他的胸口,听到有些不规则的心跳,我也回搂他。
“不嫌我脏啊?”他再搂紧一些,下颌轻轻抵在我的头顶,没再出声。
做皇帝真是舒服,难怪身上那么好闻,原来常常泡花瓣浴哦。
安德海办事就是有效率,不过一炷香的时间,整个浴池里就漂满了玫瑰花瓣。
“去泡一会儿,”奕泞遣退众人,自己却没有离开的意思。
“你不走,我怎么洗啊。”这里还真热,背上好像都在冒热汗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