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方士点头,齐国公一事慕北陵曾与他说过,似此等难为之事,放眼天下恐怕都无人能做到,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,这只不过是都仲景为了杀慕北陵想出的招数而已。
他细想片刻,说道:“欲救郎将,关键不在欺君,而在大将军你。”目视孙云浪。
孙云浪一惊,指着自己说道:“我?”又问:“先生何处此言。”祝烽火尉迟镜也被他一句话弄得茫然。
皇甫方士道:“郎将纵然坐实欺君之罪,大王也动他不得,眼下郎将被关押在兵部,兵部所属多为都仲景门客,草民想,他都仲景今夜必在牢中下杀手,如何能让郎将安然活到明日上朝才是重点,所以我说关键在大将军。”
孙云浪道:“这个你们可以放心,老夫可保他在牢中绝对安全。”顿了顿,问道:“先生刚才说他就算坐实欺君之罪也可无忧,此话怎讲?”
皇甫方士笑指姑苏坤,说道:“有他们在,除非大王敢冒忤逆先王的大罪,否则动不得郎将。”
孙云浪暗惊,祝烽火和尉迟镜也面露诧异。
孙云浪道:“阁下是?”
姑苏坤抱拳躬身,平静回道:“在下复姓姑苏。”言至于此,不再多说。然而孙云浪三人但听“姑苏”二字时,面色大变,他们皆为几朝老臣,朝中密事悉闻之一二,纵观西夜大地上,身负“姑苏”之姓者,莫不出自那个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