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婉若涨红了脸,此时他的这番话就像是羞辱了她。
“陛下,你要民妇如何过更好的日子?民妇和相公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日子!”唐婉若似是赌气,转过身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玩意。
陈炎君看着她动作幅度很大,坚毅果决,好心凑上去:“你在做何……”但话未说完,已然一脸愠怒。
此刻,唐婉若正拿着官帽,想尽办法在抠那一块镶嵌在帽上的白脂玉。
她似乎也注意到了陈炎君不悦的神情。
“陛下,这身官服既然已经给了民妇,那这块脂玉也就是民妇的了;民妇这就向陛下辞官,等回到太州乡里,民妇就自刎于相公墓旁。”唐婉若回过头,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。
陈炎君眯着眼睛,看着她:“唐大人要辞官之请奏,朕,不准!”
秋至将至,天色更加阴凉。
京城的天灰蒙蒙一片。不似下雨,也不似有雪,就这样阴沉着,像一张灰布铺满了整片天空。
陈炎君在书房里,桌上笔墨纸砚,旁边白底的画布下压着一件灰色的粗布麻衣,一点都不引人注目。此刻,他提笔游龙,不知在想些何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