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我在巴黎停了下来。
那时,已时隔半年,而顾佳也生了个大胖小子。
那一百万用得很快,到了最后一处目的地,已经所剩不多。
每刷一次卡,心底的痛苦便多增添一份,但更多时候是痛快的,怅然的。
只有用掉这笔钱,才能阻断我追回上海想要去找他的冲动,才能将这段感情死死得压在钱下。
我告诉自己,你用了这笔钱,就代表着协议生效,你和陆致也永远再没有机会。
站在埃菲尔铁塔下,我身穿一件白色长外套,双手揣兜,淡然地望着这座建筑。
出神间,有人捅了捅我的胳膊肘,我低头看去,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小男孩。
他举着手里的相机,朝我说着法语,我不懂,但依稀能明白他的意思是想照相。
我笑了笑,用英文回答他,“好的,你站好,我帮你照一张。”
他歪着脑袋,眼中有些迷茫,我以为英文全球通用,但忘了他只是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。
正费解地和他聊着天,不远处跑来一个高个男人,一把抱起他,朝我说了声谢谢。
那男孩在他怀里立马哭闹起来,挣扎着不走,我愣了一下,赶紧伸手拦住了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