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琦微怔,恍惚间想起年少的理想,于是皱鼻子笑话她:“这是政法大学数十载激励学子的名言。”
“是吗?”
唐浅笑了笑,想起初三那年那个英俊的青年。
他蹲在她面前问她:“你确定吗?不是故意的?”
不是故意的吗?
是故意的,整整七下,奔着小腹、心口、胸膛、只差毫厘,就能要了那个男人的性命。
但是她不能承认,尤其是对面前这个检察官。
因为听闲聊的人说,这人出庭风格严厉无比,不苟言笑,嫉恶如仇,量刑意见一定从重。
于是她抖着手撒谎: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她以为天衣无缝,成年后想来,是那位检察官心软了,不知是看见她全身的伤痕心软,还是看见她破釜沉舟的眼神心软。
总之,他让她重新有了选择人生的机会,只是后来被自己弄的一塌糊涂。
唐浅有些累,丢了画笔坐在旁边喝水。
严琦在她身边坐下,犹豫半响,开口问:“梁子谦为什么不去找老师啊?”
唐浅敛眉撇嘴,烦遭遭的:“他说方想年不会帮他。”
接着眉头打结:“你说会吗?”
严琦跟着颦眉:“说实话,我觉得会。”
唐浅来了些兴致,因为她还是觉得自己说的对:“为什么?”
严琦顿顿:“主要是之前没听说过老师有外甥啊,应该感情不怎样吧,而且老师说是律师,其实本质上还是个商人。”